第六十七章 飛舞的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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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飛舞的鳳
陳之嘯道破華蓉蓉的心思，令華蓉蓉捏緊了拳頭。
不是她不想掩飾，而是正如他所說，只要肯花心思去找幾個華方門同門弟子，一問便知。
當年她對方慶倫的愛慕在門內不算是個秘密。
由於她的默認，沈積多年情緒的方婉婉也忍不住爆發，難耐悲傷心情，轉頭莽撞地跑出大堂。
“婉婉！”方跡先是看了華蓉蓉一眼，後者站定不動，他重重嘆了一聲，隨後追了出去，“婉婉！”
“師姐……”華銀欲語又止。
華蓉蓉知道她想勸什麽，於是沈聲道：“她也長大了，該懂點事，不能總是那麽天真。”
對方婉婉，華蓉蓉向來嚴苛，就算是見她傷心欲絕，也無動於衷。
莫菱看不下去：“婉婉她那麽在意你這個娘，你卻連關懷都不給她，還說她天真，我覺得，不是她太過天真受不住大事，而是你這當娘的太過冷漠、冷血！”
華蓉蓉剜她一眼：“你那壞心腸子的爹都沒把你教導好，你也配來跟我叫囂？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！”
一時間屋內空氣凝滯，華蓉蓉同莫菱互相瞪視，氣勢上誰也不輸誰。
李昊龍見狀也是無奈，他扶額看向洛昭，後者立即會意，正要開口說兩句緩和氣氛。
就在此刻，沈默良久的曦玦驀地上前同莫菱肩並肩。
莫菱轉過目光看向他，華蓉蓉也看向他。
他凜然神色，擡眼，一雙沈靜的眼眸裏泛著森寒的冷光。
他道：“看來華門主今日不打一架是不會痛快，不如我們定個規矩，若是打贏了，我隨你們華方門處置，若是你們輸了，以後遇到我們記得，繞道走。”
華方門此次帶來的人不多，除去剛剛跑出去的方婉婉和方跡，留下的還有六個。
華蓉蓉冷哼一聲：“好。”
她答應下來：“方才是我一時輕敵讓你占了上風，這一次，我就看看你們還有什麽本事！”
眾人見局勢已定，也不好再勸說，能打一架結束這場鬧劇，比多費口舌好的不止一星半點。
尤其是原本跟來就是為的看熱鬧的，對這一幕更是喜聞樂見。
順天閣的後院本就是留給弟子練武用的，地方夠寬敞。
院子兩邊的廊道圍滿了人，聽說這裏有比武，不少順天閣的弟子也都跑來瞧鮮。
扒著柱子往外探頭的人被後面踮腳看的戲謔道：“你還真不怕他們等會兒失手把你腦袋給拽了去。”
經他這麽一說，那人趕緊又往回縮了縮，但嘴上仍舊硬朗：“這有什麽好怕的，小爺我的頭可是鐵做的，哪能那麽輕易讓人拽動。”
李昊龍和洛昭並排而立，他們交換了個眼神，然後目不轉睛地瞧著場上幾人。
莫菱和曦玦站在一邊，華蓉蓉她們則站在他們倆的對面。
武器都被握在手中，雙方對視，一觸即發。
華方門這邊顯然是商量好了戰術的，最先出手的不是站在前頭的華蓉蓉和華銀，而是她們身後的四名弟子。
李思思看得揪心，她不住地搖擺著腦袋，跟她周圍的人說著：“對面有六個人呢，菱姐姐他們能打過嗎？”
陳之嘯聳聳肩：“我也不曉得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洛青書回道。
李思思和陳之嘯看向他，他卻眼睛不眨地觀看比武。
“呀~啊！”一聲慘叫驚動他們，紛紛回頭撐大眼睛去瞅發生了什麽。
只見莫菱以一拖四，同四個弟子打了起來，這種情況下，她不僅沒落下風，還一記鳳回傷了其中一人。
李昊龍眸光一亮：“這個莫菱還真的是可以啊，面對四個人的圍攻也不慌不忙，游刃有餘。”
不知為何，聽著他誇獎莫菱，洛昭竟有一種自豪感，仿佛這是自家門派出來的弟子。
洛昭不緊不慢道：“這才剛開始，好戲還在後頭呢。”
其他弟子看到有人被莫菱打傷，眉目立時染了氣憤之色，再次揮起鞭子來都帶著狠勁兒。
四條鞭子齊刷刷打來，莫菱哈腰彎身，雙手在腰後交疊握住金鸞刀，霍然如陀螺般轉起。
她頭壓得低低的，背後舉起的金鸞刀鋒利的刀刃纏上了四條鞭子，這些鞭子也不知是用什麽做的，韌性十足，就這麽纏著竟然沒被割斷。
莫菱腦子一個靈光，雙腳飛快轉圈，四條鞭子絞住金鸞刀，扭做一起。
看似是鞭子束縛了金鸞刀，可只有持鞭人知道，鞭子是被金鸞刀束縛住了。
不斷縮短的鞭子拉著她們往前，她們極力止步，鞋底在地面上滑出兩道長痕，可於事無補，她們還是一點一點的，被鞭子拉著不斷靠近莫菱。
“這是在幹什麽？”李思思好奇道，隨著莫菱彎下腰，側頭去看她。
莫菱隨低著頭，但她的眼睛卻一直是往上瞟的，眼見那四人被她拉近，相距不足三步，她終於停下。
跟著她停下，眾人屏住呼吸，都忘了去看同華蓉蓉和華銀打在一起的曦玦。
李思思和陳之嘯眼睛緊盯著莫菱，都為她捏一把汗。
莫菱嘴角高高彎起一個弧度，接著，她頭猛地向地砸去。
李思思驚呼一聲，但末了才看清，莫菱不是要將頭砸向地面，而是雙腳蹬地，一個翻滾，整個人朝後上方翻過身來。
一個翻轉，局勢徹底扭轉，原本壓在莫菱後背的鞭子被她踩在了腳底下。
翻轉過來時，莫菱腳踩住長鞭，定住鞭子，借著腰身的力，雙臂從後往前揮金鸞刀，旋絞著纏繞其上的鞭子。
七成內力傾瀉而出，在金鸞刀揮到前方砸向地面的時候，“嘭”的一聲，鞭子如被炸開，盡數截斷，散落一地。
四人脫力，又被莫菱的內力震到，一個沒站穩，朝後仰頭摔去。
莫菱手下動作未停，一個橫劈，在她們摔倒的身前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土坑。
“你們敗了。”這條線便是莫菱將她們劃出比武界內的分界線。
雖有憤慨，但她們也識相，清楚彼此的差距，打不過就是打不過，沒必要再掙紮。
朝這邊瞧得出神的李思思忍不住跳起來：“好耶，菱姐姐這麽厲害啊！打趴下了，打趴下了！哈哈，讓她們之前趾高氣揚的，輸了吧！”
李昊龍看了一眼自家閨女，她是真喜歡莫菱，他這個當爹看在眼裏，也為她感到高興。
但無奈於周圍人看戲的目光，他只好幹笑著朝周圍人解釋：“我家思思就是性子活潑些，哈哈……”
陳之嘯則在旁邊著急忙慌地喊道：“你們別光看莫菱呀，你們快看曦玦，他把華門主的師妹華銀給打倒了！”
聽到陳之嘯的呼喊，不止周圍的看客，莫菱也轉過頭去瞧曦玦那邊的情況。
俄頃，華銀倒飛出去，後背重重撞上後院的水缸，沈悶的“咣當”一聲後緊接著又是“嘩啦”一片。
水缸碎了，裏頭養著的粉蓮隨之而出，染上了缸底的汙泥。
華銀弓著背，咳出一口血，眼含水波看著點點汙穢暈開在粉蓮的花瓣上。
另一邊的華蓉蓉也沒好到哪裏去，她身上有著大大小小裂開的口子，破爛的衣衫血肉翻出。
反觀曦玦，只是受了輕傷，手腕上被勒出一道血痕。
華蓉蓉剛在臺階前站定身子，擡眸，莫菱業已跑到曦玦身邊，同他並排而立。
莫菱看向曦玦受傷的手腕，聽他道：“小傷，無礙。”
“阿玦，結束這一切吧。”莫菱望著他只說了這一句，隨後便拔地而起，躍起俯沖向華蓉蓉。
曦玦抄起鞭子，刺骨鞭像一條蛇逶迤而去，卷住華蓉蓉擡起鞭子的手。
華蓉蓉瞅見逼近的莫菱，只得擡起另一只手去迎她的攻擊。
莫菱嘴中念念有詞：“鳳，歸，金，鑾！”
剎那間，她就像一個天邊飛舞的鳳，急劇俯沖而下，金鸞刀就如同鳳喙，尖利，且帶著哀轉久絕的啼叫聲。
劃破天際，沖破雲霄，破除萬物的阻攔。
最終，在周圍看客吃驚的表情下，金鸞刀一刀轟飛了華蓉蓉。
華蓉蓉比華銀摔得還慘，倒飛出去砸壞了兩扇門窗。
周圍一片死寂，直到華銀失聲大叫：“師姐！”
世界仿佛又回了過來，嘈雜聲響徹整個後院。
李思思都來不及歡呼，陳之嘯先跳了起來：“我的天吶，你剛才看到了沒，看到了沒？有只鳳凰！”
李思思興奮中不忘給他個白眼：“收斂點，別搞得沒見過世面一樣，給咱青陽派丟臉。”
在他們旁邊的洛青書等人也都露出笑容來，無不為這一場勝仗而感到高興。
李昊龍用手肘搗一下洛昭：“不錯嘛這小子和這丫頭，還真叫他們打贏了。”
洛昭微微翹起嘴：“我想我還是去看看華門主傷得如何吧。”
他慢條斯理地繞過長廊走去看華蓉蓉。
莫菱看到他忍不住喊道：“洛昭前輩，不來曦玦看看嗎？”
洛昭撇起嘴：“就他那小傷看什麽看，沒幾天就好了。”
華蓉蓉傷得不輕，被華銀扶著才坐起身，嘴邊掛著一長道血。
她目光不甘地看向曦玦。
曦玦緩下臉上的冷意：“華門主，希望你說到做到。”
華蓉蓉剛想說些什麽，乍然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局促的聲音。
眾人也聽到了聲響，連忙安靜下來，側耳去聽。
“不好了，不好了！”
方跡邁著倉促的步伐飛奔而來，呼吸尚未喘勻，就著急說道：“不好了嬸嬸……”
華蓉蓉眼眶一緊。
聽他說道：“婉婉，婉婉她不見了！她被人抓走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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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之嘯道破華蓉蓉的心思，令華蓉蓉捏緊了拳頭。
不是她不想掩飾，而是正如他所說，只要肯花心思去找幾個華方門同門弟子，一問便知。
當年她對方慶倫的愛慕在門內不算是個秘密。
由於她的默認，沈積多年情緒的方婉婉也忍不住爆發，難耐悲傷心情，轉頭莽撞地跑出大堂。
“婉婉！”方跡先是看了華蓉蓉一眼，後者站定不動，他重重嘆了一聲，隨後追了出去，“婉婉！”
“師姐……”華銀欲語又止。
華蓉蓉知道她想勸什麽，於是沈聲道：“她也長大了，該懂點事，不能總是那麽天真。”
對方婉婉，華蓉蓉向來嚴苛，就算是見她傷心欲絕，也無動於衷。
莫菱看不下去：“婉婉她那麽在意你這個娘，你卻連關懷都不給她，還說她天真，我覺得，不是她太過天真受不住大事，而是你這當娘的太過冷漠、冷血！”
華蓉蓉剜她一眼：“你那壞心腸子的爹都沒把你教導好，你也配來跟我叫囂？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！”
一時間屋內空氣凝滯，華蓉蓉同莫菱互相瞪視，氣勢上誰也不輸誰。
李昊龍見狀也是無奈，他扶額看向洛昭，後者立即會意，正要開口說兩句緩和氣氛。
就在此刻，沈默良久的曦玦驀地上前同莫菱肩並肩。
莫菱轉過目光看向他，華蓉蓉也看向他。
他凜然神色，擡眼，一雙沈靜的眼眸裏泛著森寒的冷光。
他道：“看來華門主今日不打一架是不會痛快，不如我們定個規矩，若是打贏了，我隨你們華方門處置，若是你們輸了，以後遇到我們記得，繞道走。”
華方門此次帶來的人不多，除去剛剛跑出去的方婉婉和方跡，留下的還有六個。
華蓉蓉冷哼一聲：“好。”
她答應下來：“方才是我一時輕敵讓你占了上風，這一次，我就看看你們還有什麽本事！”
眾人見局勢已定，也不好再勸說，能打一架結束這場鬧劇，比多費口舌好的不止一星半點。
尤其是原本跟來就是為的看熱鬧的，對這一幕更是喜聞樂見。
順天閣的後院本就是留給弟子練武用的，地方夠寬敞。
院子兩邊的廊道圍滿了人，聽說這裏有比武，不少順天閣的弟子也都跑來瞧鮮。
扒著柱子往外探頭的人被後面踮腳看的戲謔道：“你還真不怕他們等會兒失手把你腦袋給拽了去。”
經他這麽一說，那人趕緊又往回縮了縮，但嘴上仍舊硬朗：“這有什麽好怕的，小爺我的頭可是鐵做的，哪能那麽輕易讓人拽動。”
李昊龍和洛昭並排而立，他們交換了個眼神，然後目不轉睛地瞧著場上幾人。
莫菱和曦玦站在一邊，華蓉蓉她們則站在他們倆的對面。
武器都被握在手中，雙方對視，一觸即發。
華方門這邊顯然是商量好了戰術的，最先出手的不是站在前頭的華蓉蓉和華銀，而是她們身後的四名弟子。
李思思看得揪心，她不住地搖擺著腦袋，跟她周圍的人說著：“對面有六個人呢，菱姐姐他們能打過嗎？”
陳之嘯聳聳肩：“我也不曉得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洛青書回道。
李思思和陳之嘯看向他，他卻眼睛不眨地觀看比武。
“呀~啊！”一聲慘叫驚動他們，紛紛回頭撐大眼睛去瞅發生了什麽。
只見莫菱以一拖四，同四個弟子打了起來，這種情況下，她不僅沒落下風，還一記鳳回傷了其中一人。
李昊龍眸光一亮：“這個莫菱還真的是可以啊，面對四個人的圍攻也不慌不忙，游刃有餘。”
不知為何，聽著他誇獎莫菱，洛昭竟有一種自豪感，仿佛這是自家門派出來的弟子。
洛昭不緊不慢道：“這才剛開始，好戲還在後頭呢。”
其他弟子看到有人被莫菱打傷，眉目立時染了氣憤之色，再次揮起鞭子來都帶著狠勁兒。
四條鞭子齊刷刷打來，莫菱哈腰彎身，雙手在腰後交疊握住金鸞刀，霍然如陀螺般轉起。
她頭壓得低低的，背後舉起的金鸞刀鋒利的刀刃纏上了四條鞭子，這些鞭子也不知是用什麽做的，韌性十足，就這麽纏著竟然沒被割斷。
莫菱腦子一個靈光，雙腳飛快轉圈，四條鞭子絞住金鸞刀，扭做一起。
看似是鞭子束縛了金鸞刀，可只有持鞭人知道，鞭子是被金鸞刀束縛住了。
不斷縮短的鞭子拉著她們往前，她們極力止步，鞋底在地面上滑出兩道長痕，可於事無補，她們還是一點一點的，被鞭子拉著不斷靠近莫菱。
“這是在幹什麽？”李思思好奇道，隨著莫菱彎下腰，側頭去看她。
莫菱隨低著頭，但她的眼睛卻一直是往上瞟的，眼見那四人被她拉近，相距不足三步，她終於停下。
跟著她停下，眾人屏住呼吸，都忘了去看同華蓉蓉和華銀打在一起的曦玦。
李思思和陳之嘯眼睛緊盯著莫菱，都為她捏一把汗。
莫菱嘴角高高彎起一個弧度，接著，她頭猛地向地砸去。
李思思驚呼一聲，但末了才看清，莫菱不是要將頭砸向地面，而是雙腳蹬地，一個翻滾，整個人朝後上方翻過身來。
一個翻轉，局勢徹底扭轉，原本壓在莫菱後背的鞭子被她踩在了腳底下。
翻轉過來時，莫菱腳踩住長鞭，定住鞭子，借著腰身的力，雙臂從後往前揮金鸞刀，旋絞著纏繞其上的鞭子。
七成內力傾瀉而出，在金鸞刀揮到前方砸向地面的時候，“嘭”的一聲，鞭子如被炸開，盡數截斷，散落一地。
四人脫力，又被莫菱的內力震到，一個沒站穩，朝後仰頭摔去。
莫菱手下動作未停，一個橫劈，在她們摔倒的身前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土坑。
“你們敗了。”這條線便是莫菱將她們劃出比武界內的分界線。
雖有憤慨，但她們也識相，清楚彼此的差距，打不過就是打不過，沒必要再掙紮。
朝這邊瞧得出神的李思思忍不住跳起來：“好耶，菱姐姐這麽厲害啊！打趴下了，打趴下了！哈哈，讓她們之前趾高氣揚的，輸了吧！”
李昊龍看了一眼自家閨女，她是真喜歡莫菱，他這個當爹看在眼裏，也為她感到高興。
但無奈於周圍人看戲的目光，他只好幹笑著朝周圍人解釋：“我家思思就是性子活潑些，哈哈……”
陳之嘯則在旁邊著急忙慌地喊道：“你們別光看莫菱呀，你們快看曦玦，他把華門主的師妹華銀給打倒了！”
聽到陳之嘯的呼喊，不止周圍的看客，莫菱也轉過頭去瞧曦玦那邊的情況。
俄頃，華銀倒飛出去，後背重重撞上後院的水缸，沈悶的“咣當”一聲後緊接著又是“嘩啦”一片。
水缸碎了，裏頭養著的粉蓮隨之而出，染上了缸底的汙泥。
華銀弓著背，咳出一口血，眼含水波看著點點汙穢暈開在粉蓮的花瓣上。
另一邊的華蓉蓉也沒好到哪裏去，她身上有著大大小小裂開的口子，破爛的衣衫血肉翻出。
反觀曦玦，只是受了輕傷，手腕上被勒出一道血痕。
華蓉蓉剛在臺階前站定身子，擡眸，莫菱業已跑到曦玦身邊，同他並排而立。
莫菱看向曦玦受傷的手腕，聽他道：“小傷，無礙。”
“阿玦，結束這一切吧。”莫菱望著他只說了這一句，隨後便拔地而起，躍起俯沖向華蓉蓉。
曦玦抄起鞭子，刺骨鞭像一條蛇逶迤而去，卷住華蓉蓉擡起鞭子的手。
華蓉蓉瞅見逼近的莫菱，只得擡起另一只手去迎她的攻擊。
莫菱嘴中念念有詞：“鳳，歸，金，鑾！”
剎那間，她就像一個天邊飛舞的鳳，急劇俯沖而下，金鸞刀就如同鳳喙，尖利，且帶著哀轉久絕的啼叫聲。
劃破天際，沖破雲霄，破除萬物的阻攔。
最終，在周圍看客吃驚的表情下，金鸞刀一刀轟飛了華蓉蓉。
華蓉蓉比華銀摔得還慘，倒飛出去砸壞了兩扇門窗。
周圍一片死寂，直到華銀失聲大叫：“師姐！”
世界仿佛又回了過來，嘈雜聲響徹整個後院。
李思思都來不及歡呼，陳之嘯先跳了起來：“我的天吶，你剛才看到了沒，看到了沒？有只鳳凰！”
李思思興奮中不忘給他個白眼：“收斂點，別搞得沒見過世面一樣，給咱青陽派丟臉。”
在他們旁邊的洛青書等人也都露出笑容來，無不為這一場勝仗而感到高興。
李昊龍用手肘搗一下洛昭：“不錯嘛這小子和這丫頭，還真叫他們打贏了。”
洛昭微微翹起嘴：“我想我還是去看看華門主傷得如何吧。”
他慢條斯理地繞過長廊走去看華蓉蓉。
莫菱看到他忍不住喊道：“洛昭前輩，不來曦玦看看嗎？”
洛昭撇起嘴：“就他那小傷看什麽看，沒幾天就好了。”
華蓉蓉傷得不輕，被華銀扶著才坐起身，嘴邊掛著一長道血。
她目光不甘地看向曦玦。
曦玦緩下臉上的冷意：“華門主，希望你說到做到。”
華蓉蓉剛想說些什麽，乍然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局促的聲音。
眾人也聽到了聲響，連忙安靜下來，側耳去聽。
“不好了，不好了！”
方跡邁著倉促的步伐飛奔而來，呼吸尚未喘勻，就著急說道：“不好了嬸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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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他說道：“婉婉，婉婉她不見了！她被人抓走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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